從上週二完成京大理學研究科的面試後,回新竹就開始進行一系列的打包活動,邊打包邊開始懷疑人生,雖然不是24小時都在打包,但一個禮拜下來也是清出了九箱要送回台中的包裹,以及10箱要送往京都的包裹,每箱大概都十幾公斤重。
但這個打包過程也要快,我必須在三月五日京大放榜當下就將大量的物品送出貨運(如果有合格的話),避免我家的兩個老人會在我千萬推託之下冷不防來新竹說要幫我打包(之前就有這種案例,儘管我再三說我自己處理比較沒壓力,我爸媽某天晚上就忽然打來說「我們已經在新竹囉」,當下真的是很嘔,好像那種心情沒有被理解的感覺)。
因為我家裡的人鮮少會尊重我的想法,因此我時常都落得要先比凡人超前想十步的處境,要先斬後奏,否則會把自己打入步調全亂的深淵,因此,這次打包真的是完全考驗我分配的能力。
好在我已經無職在身,除了好好把三月七日要錄影的「天空之城」吉他練好,我真的只要整理就好。想到這裡還是很慶幸自己能夠有一陣子無職的時間可以好好思考人生,以及了解自己。
(關於無職的這件事其實我也沒跟家裡的人報告,但是這個就容我後續再開話題討論好了)
所以我目前的規劃是:
2/28這週要先把台中的物品寄出去,然後再告知爸媽我寄了一堆東西回家。
3/5放榜當日,假設有錄取,當場立刻把要送往日本的包裹送出,目標先是上週已經先和房仲談好的京都宇治租屋處。
然後寄送郵局我也已經研究好,是竹科科技生活館對面的那一間,因為那裡最好停車,前幾天去那邊詢問時,人員也很好心的告訴我該怎麼送,然後什麼時候來比較沒有人。
最後跟爸媽說放榜結果,並且告知一切準備完成,預計3/9開車回台中去。然後和新竹房東約3/9退房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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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計畫相當緊密,好像每個環節都不可有疏漏似的。
實在真的是因為我的爸媽不是可以「放心」讓小孩自己做事的家長,他們總是覺得孩子還沒長大(都已經31歲了),自己必須要介入,必須要幫你做些什麼 — 而我不喜歡這樣。
我時常告訴他們不要一直想要求孩子該做什麼,但他們的反應都是「因為是家人,我才跟你說這些」「這些不是要求,是長輩們的關心」之類的云云。所以我已經放棄溝通,我決定只要好好安排自己就好。
我哥現在已經33歲,住在台中家裡,他就是一個每天沒有爸媽叫就絕對會上班睡過頭的青年,所以我爸已經培養出每天早上六點就起床幫他弄早餐,然後對他Morning Call,接著我哥睡眼惺忪的下樓,我爸就把早餐遞到他手上,目送他開車去上班,這樣的一個流程。
我哥只要上班時傳一個「我今天要吃水煮餐喔」,我爸就會在他下班前先幫他煮好水煮料理(我媽會做另一份他們自己的晚餐),然後等我哥下班回來,水煮料理就上桌了這樣。
不知道是我哥養成了我爸媽那種「不放心」的性格,還是是我爸媽養成了我哥這種「放心」的個性,我實在是分辨不清,但總覺得就是相輔相成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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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說完,把話題轉回打包,每次到了搬家打包時節,我都會有種:人類真的不是什麼好動物,人生,對這個宇宙來說,真的沒有什麼意義可言,這樣的想法。
因為人生就是不斷的製造垃圾,不斷的購物,然後再不斷的製造垃圾,這種會破壞世界環境永續的生物,竟然可以跟他人談人生意義,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當然這就表示,我這10多年來的旅外生活,確實也讓我產生了過多的家當和製造數不清的垃圾,而我每次看到大批該丟的物品散落一地時,都會有種說不出的罪惡感。
總之,我也試著把很多東西丟掉,必須實踐佛學所講到的「斷捨離」的概念,無論是心靈,還是環境,在佛學的修行當中,都該是「減法」。想要的東西應該越來越少(心靈環保),而擁有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少(環境環保)。
雖說如此,但我想我未來的東西還是會越來越多吧!光日本租屋的那些必買的家具就令人頭痛啊!